17 俊集猎红衣(5)

人物属于墨香,原著情节属于墨香,对情节有引用借鉴,有曦瑶轩离线,触雷慎入

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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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说起如今的魏无羡,称一句没心没肺毫不为过。也许是在云深不知处玩闹惯了,素日里就算抄《雅正集》把手都快抄断了也没把所谓的规矩放在心上,一来二去把掌罚的蓝忘机惹毛也是家常便饭,更别提除却违反规矩之外还有时候会故意捉弄。但凡是在云深不知处求学的人,没一个不知道这两人是对头的,似乎是前世结了仇。

见蓝忘机今日气急,魏无羡虽然心生疑窦,怎么说只不过是一条抹额的事儿,以往更加严重的也不至于此,然而他也没有多想,只道是蓝忘机因为自己的多番捉弄,脾性也没以往那么冷静而已。

待到他随着江澄晃到另一大片猎场,射下几个猎物之后,刚刚的小插曲全被他抛到脑后,三下两下就恢复了一开始对于射艺大赛的热忱和兴奋。

“江澄!你看,那里竟然有个貔貅,嘿,做的真的是很像。”话音未落,箭出灵气散,莲花绽半空。

“喂,你不叫我看么?还没等转头就射掉了……”江澄回头,却只捕捉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江家家纹。

“哈哈哈,你没看见?这反应速度也太慢了点吧。”魏无羡大笑着搂着还在找貔貅影子的江澄,嘴上嘲弄。

“谁知道你刚刚射下的是一个貔貅,还是一个龟鳖?”江澄瞪眼回嘴,甩开魏无羡的手,引弓去找自己的猎物。

“龟鳖?说起来,兔子养过,山鸡养过,这乌龟什么的,还真没养过。”魏无羡历数着,其间还不忘射下两只灵鹊,“可能是烤兔和烤鸡比较好吃吧所以常养,烤乌龟?江澄你说能熟么?”

“下次给你烤一个,记得全吃了不准剩!然后你就知道好不好吃了。”江澄头也不回地答道。

“吃就吃!”魏无羡还真不怕挑战古怪的味道,不忘提醒道,“记得要烤熟啊!否则吃坏了肚子打山鸡就剩你一人去了。”

“行!”江澄看旁边正好站着个景仪,“景仪作证,说话算话!”

被突然指名的景仪晃过神来,原本满腹心事地站在原地的他茫然地抬起头来。

“啊?”反应过来具体是什么事以后,景仪愣愣地点点头。

“要不烤乌龟也分你一口?”魏无羡怪笑着,“嘿,想什么呢?前边就是悬崖,别直接走下去。”

“啊?”景仪赶紧收回脚,仔细一瞧,哪有什么悬崖,才发觉受了骗。

“找思追和金凌?”江澄以为是因为找不到兄弟才导致景仪魂不守舍的,“他们刚刚没有跟来,应该和金子轩在一起吧。你要找他们,原路返回就行。”

景仪摇摇头,已经思索了许久,终于很认真很严肃地抬起头看着魏无羡。

“魏兄对蓝家抹额的事情当真一无所知?”

魏无羡很少见到景仪这么正经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小事,挠挠头发仔仔细细地回顾了不知抄了多少遍的蓝家家规。

“好像是有提到抹额不能轻易摘下的话?唉,我也记不清了。”

“说起来,在我认识的蓝家人里,还真没见过他们摘下抹额的样子。莫非真有什么深意?比如像什么奇奇怪怪地方的习俗,什么一生洗三次澡,一次生一次死一次人生大事那种?”江澄也开始胡想,“抹额不会是出生的时候,离世的时候,还有成亲的时候才能摘吧?”

魏无羡被江澄的胡想给逗乐了:“要是只能摘三次天天带头上,白抹额早就变成灰的了,得臭成什么样子啊?哈哈哈哈……”

“魏兄!”一向欢脱的景仪难得没有被逗乐,依旧板了张脸,“其实,江兄说的……怎么说呢,有那么点点接近了。”

“哈?”魏无羡瞪大了眼,“景仪你别吓我!”

“唉,其实我不该说的。”方才犹豫半天就是怕说出来对此时的蓝忘机可能有些不公平,也怕会出现一些不能掌控的变故,更怕以现在没个正形儿的魏无羡会大嘴巴地四处宣扬,加上旁边还站着个目前还算是“外人”的江澄。然而景仪怎么说都是个捺不住性子的人,也讨厌弯弯绕绕拐弯抹角,所幸一股脑儿抖出来。

“这件事虽然是个意外,也怕有心之人嚼舌根,恐对蓝二公子不利……魏兄江兄答应我,知道了以后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也千万不要再告诉不相干的人了。”

“那么严重?”魏无羡摸了摸鼻子,心里开始打起了鼓。

“你放心。”江澄郑重地应允,“我管着他!管不了叫阿姐来管。”

有了江澄的话,景仪胆子大了。

“曾经听泽芜君说起过,”不能说自己的十几年后的蓝家人,景仪想都没想就搬出了蓝曦臣当挡箭牌,以证明自己不是胡诌,“蓝家家训,抹额代表‘约束自我’,唯有在命定之人面前才可以不受约束。”

“啥?”魏无羡一下理解了,眼睛瞪得更大,“我确认一下,那看起来飘飘欲坠轻轻一拽就能被扯下来的抹额只能被命定之人,也就是道侣摘?”

景仪忽略魏无羡对于抹额的形容,点了点头。

“那总不会是摘了蓝家人的抹额,就能成为人家道侣?”

“额。”这话被魏无羡一拐,景仪听着有些怪,“总之外人不能碰就对了。”

“嘿,如果,我是说如果哈……”魏无羡究根究底,“有人把蓝家哪位仙子的抹额给摘了,就能娶人家过门?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胡说什么呢你!”江澄听不下去,“景仪的意思是抹额是蓝家人眼里极为重要的东西。要有人敢乱扯蓝家仙子的抹额,与登徒子无异!所以说你以后在云深不知处碰到女修,记得躲远点,敢碰人家抹额,我叫我娘把你手砍下来!”

知道抹额的深意以后,江澄理所应当地庆幸今日魏无羡碰掉的是蓝忘机的抹额,反正都是男子到时候好好去道个歉就好,景仪只是来提个醒,回到云深不知处要多留个心眼而已。他根本就没往蓝忘机的抹额被魏无羡摘了,他俩就可能会成为道侣这个地方去想。

景仪听江澄的话,着实也找不出什么问题,苦恼着该如何提点提点魏无羡。

不想魏无羡好似自己想明白了,反应极慢地理清了前因后果。

“这……我刚刚是扯了小古板的抹额,这小古板不会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吧?”

理清关系的魏无羡傻在了原地,得出了惊天结论像一个大锤把他直接给抡蒙。

江澄皱眉,正要用“自作多情”四个字嘲讽一下魏无羡,景仪见状,忙先开了口。

“如果真是如此,魏兄待如何?”

“啊?”魏无羡明显还是蒙的,一向伶牙俐齿的他在那一刻似乎是被蓝家的禁言术封了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果真如此的话……

魏无羡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确切地说是一点都没有想过。虽说在仙门百家,道侣确实是容许两位男修士双修,或许会有世人不解的目光,但也是合乎理法,不过魏无羡一直认为自己将来还是一定会娶妻生子的,还真就没有考虑过男道侣的可能性。再退一步想,即便是男道侣,别的不说,带有“蓝”一字的,他绝对会敬而远之,习礼的时候就被规训石折腾够呛,要以后……岂不是此生此世再也摆脱不了了?更何况是蓝忘机?

其实在景仪话音刚落的时候,魏无羡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然而刚要把这四个字说出口,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蓝忘机的模样,不苟言笑,严肃正经,被他调笑时脸红,和他打闹时气急。

长得俊极雅极,为人雅正端方,性格吧虽然古板但感觉也好欺负……这么细想来,真娶回云梦也不是完全不能商量的事……

“想什么呢你?等会给人家道歉去!”江澄一语打断了魏无羡的想入非非,回头还不忘指责景仪一句,“景仪你也别乱编排,蓝忘机不恨死他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你这话要被他听去,小心以后你也得天天呆藏书阁抄书。”

“是啊,在云深不知处犯事的弟子不少,也唯有魏兄有在藏书阁抄书,蓝二公子亲陪的待遇。”景仪意有所指地道。

“还不是他犯事太多!”江澄挑了挑眉,“别人管不了他,所以才专门叫的蓝二公子。”

“是啊。”景仪点点头,可话里话外还是奇奇怪怪的,“我们这些子弟中,也唯有魏兄能轻轻松松地惹蓝二公子生气。蓝二公子对别人,虽不好亲近,但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恼人……”

“是啊,要不说他能耐大呢。”江澄明显没有完全听明白景仪的意思,只是再一次吐槽了魏无羡的闹事性格。

“这……”魏无羡用力摇摇头,不再去看景仪怪怪的眼神,也不想再去想这个可怕的设想,胡乱地四处找新的猎物,心里完全烦乱得成一团麻。

蓝湛他。

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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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越来越把景仪当作推动情节的助推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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