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云开待月明~其实上一章重虐没错,但不知有没有人发现涣涣最后是在撒娇呀~惨美人撒个娇,别的不说,反正瑶瑶和叔父都没经住

短篇虐身HE,观音庙后曦瑶的可能结局。涉嫌为虐为虐,慎入慎入!

恐有极度ooc,望多包涵,切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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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歧路之结局可能性1——思之如狂(虐蓝大预警)

一般来说,医师年岁愈高,相对来说医术也会相应更好。蓝启仁毕竟是蓝曦臣之叔,留下的医师在姑苏数一数二,辈分上算起来比蓝曦臣还长一辈。

医师在戒罚开始的时候就陪站在侧,眼见着翩翩白衣仙君被棰楚成遍体鳞伤,不忍之意早已浮于脸色,只是囿于家规宗法不能多言,现在看蓝启仁松口离开,忙上去搀扶。

“曦臣,快先把药吞下去。”

伤势过重,护心为上。

蓝曦臣身子还在发颤,神思甚是恍惚,对医师的话听不大分明,只是兀自喘着粗气,任由医师喂药相扶,一步一步,费力地挪回塌上。

“暗室……是否还好?”蓝曦臣嘴唇发白皲裂,哆嗦地问道。

“好好关着呢,放宽心。”医师道,“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忍着些,要上药了。咬着这个,别伤了舌头。”

蓝曦臣点点头,依言而行。不多时,比戒罚时更为狠厉的痛意骤然袭来,冰凉的伤药丝丝浸入伤口,好似利刃在心头凌迟。

寒室内的艾草已经被撤去,银针也早已除下。这番剧痛折磨脑顶,令人晕眩得混沌糊涂。没有外加强迫的清醒之法,蓝曦臣很快就意识模糊,昏昏沉沉地栽倒在塌。

青丝因冷汗紧贴于脸侧,伤楚惹得眉头深皱,然仍能辨出眉眼清秀,还是皎皎泽芜,俊逸宁人。

医师摇摇头,好好一位命世仙君,不想会遭变故如此,造化真是弄人。

 

蓝曦臣再一次从昏迷中醒转,是两日后的事。

寒室内充斥着浓重的草药味,炭盆烧起的热意抵过了寒意料峭,烛火静燃照得亮堂明丽。

多时的沉睡使得人头昏发胀,眼皮也沉重酸痛。

蓝曦臣方要起身,便扯得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痛,双肩立刻被前来照料的医师一把按住。

“别动,好生躺着。”

蓝曦臣要说什么,喉咙干涩至极,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反倒引得不断的干咳,又一次牵动背后成片的伤口,额间冒出冷汗涔涔。

医师无奈,又不能拍背替他顺气,只有帮他稳住身形,尽量少添苦楚:“都昏了两天了,别一醒来就乱动,伤口还有的时间要养。”

调息了许久,蓝曦臣才渐渐缓过来,润了清水入喉。

“前辈,”蓝曦臣声音沙哑虚弱,“长老那里……”

“那边没事,你叔父在帮你奔走。”医师宽慰道,“长老们暂时不会来管你暗室里的事。”

蓝曦臣终于松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拜托医师道:“前辈能否麻烦您瞧瞧阿瑶?”

见医师眉头微皱,蓝曦臣赶紧道:“诊个脉就好,阿瑶他一直没醒过来。”

“暗室我可进不去。”医师知道暗室的结界,心里已然默默肯允。

蓝曦臣报以歉然一笑,撑着床榻,用微弱的灵力终于解开了那个和整个蓝氏长辈们苦苦僵持那么久的结界。

淡蓝光的灵力波动在暗室门边显现,闪烁几番,界开了半扇门的空当。

就只是这点空处,医师一眼就发现了倒在门边的金光瑶。

“他醒过一次了。”医师惊道,执腕询脉,再探查眉眼。

没有迟疑,医师果断运功渡灵,打通四处经脉,金光瑶一口黑血呕出,渐渐恢复神智。

本来肉身重塑魂魄归位就是千难万险,再经得前番情绪大悲大落,魂魄和肉身的结合难以稳定,只能细细调养。

不稳定时,肉身排斥新魂,是撕心裂肺的扯痛。

金光瑶本就虚弱无力,剧痛一袭,更是面色刷白,呻吟恍惚。

外边一个这样,里边一个也是这样。医师摇摇头,真的不知造的什么孽。

一样把人弄回塌上,一样给人喂下护心丹。还好里边这个虽没有外边那个身体底子好,但没有什么伤口,照顾起来容易些。

医师又在几处施针助以定神,才使得金光瑶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了开,正要收针拾掇,回头却见不知何时披上外袍、晃晃悠悠挪步进暗室的蓝曦臣。

“你怎么起来的?”医师惊诧,确实不让人省心,蓝曦臣伤重的程度他清楚,连稍微的咳嗽都会痛得发怵,遑论穿上外袍走这么一段,“你这外伤内伤的不养个一个月哪能随便乱动!”

蓝曦臣笑得虚弱,声音沙哑得低沉:“只是戒罚,并无大碍。我刚刚在外边听见……阿瑶可出了什么事?”

“应该是在之前醒过,你这归魂之术算是完成了。”医师确认道,归魂之术甚难,代价甚高,他心里还是佩服蓝曦臣的决心,“估计他醒过来以后看到了什么,情绪出现过剧烈波动,才会现在魂魄不稳。”

“那该当如何?”蓝曦臣急问。

“归魂你都习了,该知道事涉魂魄就非人力可定,能不能完全转好全看他自己的意志。”医师道,“旁人能做的,唯有稍减轻些疼痛这样的小事而已,现在已比刚才好些。”

虽说好些,却仍是看着有些不安。

蓝曦臣上前握住了金光瑶的手,又轻柔地替他整理额前鬓发,只觉手下均是冰凉。

“他身子还是那么冷。”

“行了。”医师叹道,“体虚是理所应当的事。你自己还烧着,先管好自己。”

蓝曦臣只是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金光瑶的面色。

“我已经帮他施过针,他可比你好过多了。”医师劝道。

蓝氏家法有令,戒罚之后受罚者须自省其过,只能用治伤的伤药,不可用止疼的舒缓之法,以更深地体味到家规的不可侵犯。故而医师在给蓝曦臣疗伤其间,即便见人吃痛得甚至抽搐,也是硬着头皮继续用药,不作任何止疼之术。而金光瑶并非蓝氏中人,医师医者仁心,见人受苦不适就加以施针舒缓,以稳人神色。

“多谢前辈。”蓝曦臣想直身行礼道谢,怎奈伤势实在有些受不住,礼未成陡然踉跄。

“要真谢我,就别给我多事。”医师摇头道,“好不容易给你止住的血,被这一闹是想让伤口再裂开么?”

“二哥……”

忽的,塌上的金光瑶在昏迷中不安地唤了一声,情绪有些激动。

“二哥在的。”蓝曦臣赶紧把人圈在怀里,低头柔声安慰,“没事,我在。”

似乎是再一次受到了剧痛侵扰,金光瑶浑噩中死死地攥住蓝曦臣的手,贴着蓝曦臣胸口的身子也在不住颤抖。

“不要……不要……好多血……快走……”应是在晕厥中看见了什么,金光瑶不安之色愈烈。

蓝曦臣眼见着心疼不已,不停地替他拭汗,也不停地在他耳边轻声宽慰,耐心应和,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后背上的痛楚叫嚣,恍若是根本没有受过戒罚一般的精神。但是,蓝曦臣额间不断冒出的冷汗和几度控制不住的身形颤动,暴露了其正在承受的煎熬亦苦。

医师看着这番场景,知道没什么好说的,蓝曦臣是否心意已决,金光瑶是否有情于斯,确实是一目了然,无需质疑。

糊涂归糊涂,但喜欢就是喜欢。

情之一字,到头来,总归令人动容。

就像如今,在这四面看管的囚禁之所,两个同样承受剧痛身心折磨的人,紧紧地依偎在一处,感受彼此的心跳,哪怕背负重伤镣铐,却仍旧甘之如饴,无关风月。

 

兰室灯火熹微,竹影斑驳,窗棂映雪。

蓝启仁在室内缓缓踱步,神情严肃,案上的卷轴已经一个时辰如此翻开着未动,足见他内心存事,苦恼繁多。

更漏滴到戌时,蓝启仁像是期待什么打开兰室外门,如昨日一般把医师迎进屋内。

自寒室事出之后,每日戌时,医师都会来应邀来兰室一趟。

“李兄来了?”

医师姓李名枳,神针世家后代,依附姑苏蓝氏仙门,而且世代与蓝氏直系交好,经常互认兄弟仲昆。

“启仁,差点赶不上这戌时之约。”医师从来对时辰甚是严守,不差分毫,“曦臣醒了。”

蓝启仁面色明显松缓,心中一颗大石头放下。

“那就好,那就好。”

“你那么关心他,可以去寒室瞧瞧。”医师道,“你去寒室总不会有人拦着你吧?”

“他醒来就好,看不看都一样。”蓝启仁摇摇头,“那么多烂摊子我还得忙着收拾。”

“你也是刀子嘴。”医师看了看蓝启仁,“天天叫我过来,能不关心?这先不提,暗室里的那位我见到了。”

蓝启仁警觉:“那位说了什么了么?”

“人还没醒,昏着。”医师叹了口气,“是归魂之术。长老那边是不是算了了?”

“本来议事那里是不肯的,争持了好久,最后还是拿出了兄长的名头才稍微压下来。”蓝启仁说起此处有些恼怒,“以前我最不喜欢别人徇私枉规,现在倒好,为了那逆子,想方设法帮他诡辩,还牵扯到兄长……真的是……”

“你最后不还是心软帮忙了?”医师笑道。

蓝启仁一瞪:“有空你替我转告那逆子,绝没有下次!”

“行。”医师转言道,“我不姓蓝,有些话也就这么一说。这蓝氏直系,还有家主的权力实在是受制严重,也该硬气一回。这种事摆在哪一家,都不会搞成这个样子。规矩是规矩,但没必要到死板的地步。”

“有错就是有错,你也别替他求情。”蓝启仁驳道,“为他一个人蓝氏上下忙乱善后,还不该罚?”

“是是,该罚该罚。”医师自然知道蓝启仁固执脾气,“再去揍一顿?算了算了,都冷静冷静,有空坐下来心平气和好好谈谈,别一见面又打又骂的。”

“谁说我要动手的?”蓝启仁摇首,眉宇间顿显疲态,“等这些风波安稳过去,我也年纪大了,他爱怎样怎样,我懒得再管。”

“包括他和暗室内那位的大事?”医师试探地问道。

“他叫你来问的?”蓝启仁乜了他一眼,转而揉揉太阳穴,“爱怎样怎样,干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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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其实原设大纲还有一虐,正在犹豫详写还是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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